【文野乙女】《螺丝锥子》
感谢沐梓的赠文♡♡♡
沐梓写在前面的话:
1.是给阿斐@非文 的文!女主人设来源于她(女主有姓名和具体人设)。
2.太宰治乙女,全文第三人称叙事,私设一堆,沐梓流短刀。前排提示有些语句来源于文野官方小说二《太宰治的黑暗时代》。
3.部分灵感来源于下方标注歌曲。♡
4.文笔废,ooc算我的!(不喜勿喷)。
5.谢谢点开这篇文的你。
《螺丝锥子》
BGM:Sayonara feat. SpeXial — 浜崎あゆみ&SpeXial
原来,
我终究不是他活下去的,
最好理由。
——题记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女子鲜红的唇瓣间缓慢地蒸腾起一串灰白色的絮状烟雾,她反手将指间那根还未燃尽的万宝路按在透明的烟灰缸中,镶嵌在苍白面庞中的两颗祖母绿绕着深陷的眼眶转了一圈,坐在她身旁的少年这才听到她重新开口:
“情到深处自然就断了啊……”
“……前辈,你喝多了。”
格拉齐娅接过芥川龙之介递来的柠檬水抿了一口,顺手将杯子轻轻地磕在实木吧台的边缘,浸泡在酒精中的语调已经有了些微的嘶哑:
“混蛋。”
“在下……”
她似乎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掀起薄薄的眼皮瞟向对方:
“芥川君,我没在说你。”
不等对方应声回答,格拉齐娅又向吧台后的调酒师招手要了杯鸡尾酒,干干净净的脸庞和一丝不苟的头发丝根本看不出这个人有醉过的样子。
“螺丝锥子。”
她说。
“我要一杯螺丝锥子。”
格拉齐娅.黛莱达第一次踏进港口黑手党的大楼时,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身披着黑色大衣的青年。
“黑夜是属于黑手党的时间。”
试问整个港口黑手党有谁没有听说过太宰治的名字,那个被称为“最年少干部”的男人。虽然未成年干部这个名号听起来有些像天方夜谭,但是他所立下的丰功伟业的列表——
那充斥着黑暗与鲜血的列表,只要看过一次,一定会不寒而栗吧。
黑手党众人无不敬畏他,无一不仰望着那个能在神坛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1】
而她也毫不逊色。
毕竟作为意大利黑手党“serpenti”已故首领的长女,格拉齐娅负责着家族最核心的生意和事务,认真辅佐已担任首领的胞弟伊塔洛管理家族。人人都说当年的首领处处精心谋划布局,凭借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在那个黑道与政治相交织的年代使家族迅速崛起,重获曾经的名望与地位,甚至比曾经更加辉煌。
而这位大小姐,更是活在黑白两道之人口中的一个传说——
谈判桌上精明能干是她,凌厉果决是她;名利场上风情万种是她,优雅精致也是她。
纯黑色的细高跟包裹着少女纤细的脚踝,她听见鞋跟踏在地面上的一声声脆响,像极了浑浊的黑红色血液摔碎在大理石表层的声音,滑腻又冰冷——
阴翳的蛇。
而那双祖母绿的眼瞳直直地对上那人湿漉漉的鸢色眸子时,每个人周身的空气似乎都附加了那么点胶着与缠绕,阴沉沉的,勒着将亡之人的脖颈,不适感扑面而来。
格拉齐娅看着他简单地向下属确认了些什么,便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站定在她面前开口:
“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格拉齐娅.黛莱达吗?”
明明是带着笑意的话语,却让人心惊。
“嗯,我就是。”
少女双手环绕在胸前,不客气地将来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艳色的唇角勾起:
“您就是太宰治先生吧?”
“哎呀,能让大美人知道我的名姓,真的很荣幸呢。”
“……您过奖了。”
竭力控制着想要暴打人的想法,她对他扯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
格拉齐娅那时就知道了,自己这辈子最不擅长的事情,就是应对太宰治。
“嗯,原来是这样。那你后来又为什么和他交往呢?”
这话是织田作之助问她的。
彼时胡子拉碴的红发男人还在酒吧里品着一杯加了大冰球的黑麦威士忌,而少女则是气呼呼地找了过来,保持着最大的仪态拉开椅子要了杯螺丝锥子,反常的行为让织田作差点弄掉手中的笔。
“非要说原因的话……你想听实话吗?”
她慢条斯理地一手托着冰凉的杯身,一手支着下巴专注地看吧台里熟识的店长调酒。
“都可以啊。”
“我认为是两个人生活节奏契合并且对对方了解过于透彻之下的产物。”
格拉齐娅注视着那杯澄澈的液体,透亮的绿色似是能将她的脸倒映个完全,棕黑色的发丝扫进其中,丝丝缕缕地拨在她的心上,奏一曲缠绵辗转的《小夜曲》。
她又想起了他们在这一年经历的林林总总——
他拿着那本《完全自杀手册》兴致勃勃地找她商量两个人该如何殉情的方法,在她义正言辞拒绝时软声求她,却还是被狠狠拒绝;
他会惊讶于她边哭边吃汉堡配汽水的自我调节方法,却还是在她心情不好时买了一堆蟹肉罐头回来陪她到天明,最终两个人都沉沉睡过去;
他在她暴走失控时冲进漫天的硝烟与火光中救她出来,全然不顾自己的绷带也被她的血染成触目惊心的红;
他说她的眼睛很漂亮,很像螺丝锥子,于是两个人跑去酒吧喝到大醉,还是互相搀扶着走回家的;
还有。
他在横滨咸湿微涩的海风中低头吻她,恶狠狠地、温柔地、烙下一个微苦的吻。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一直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格拉齐娅此生,从来没拿过预言家的手牌。
“螺丝锥子。”
属于少年的、她最熟悉不过的手将纯色的鸡尾酒放在她的面前,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她抬起头望他,那鸢色和两年前已经大不一样,只是她尚且读不懂罢了。
“你要走了吗?”
“是的,所以这是最后一杯酒了。”
她再次端起酒杯,露出一个连自己都看不懂的笑容,一口灌进喉咙中。
“这次,我要去能帮助别人的地方了。”
“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吗?”
她端起空空如也的酒杯,在空气中与沉默碰杯。
“恭喜你,得偿所愿。”
“谢谢。”
他说。
“走了……就别再回头。”
她说。
“嗯,这次,我听你的。”
他站起身。
“太宰治。”
她抬头望向他。
“你不会再看到格拉齐娅的任何一滴眼泪。”
因为,不在外人面前流泪是格拉齐娅的信条。
“再见——”
“格拉齐娅。”
他没有回头。
等到那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后,她才将酒杯递出去——
“再来一杯。”
“喝螺丝锥子现在还是太早了点。【2】”
她抬手,轻轻拭掉了眼角的一颗清泪。
【如果借酒浇愁和哭泣都不被允许的话,那爱呢?】
【当然也不。】
End.
P.S.
【1】:出自文豪野犬官方小说二《太宰治的黑暗时代》。
【2】:出自《漫长的告别》中的私家侦探菲利普.马洛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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